第三十七章
----有多少伤害，是在爱的名义下进行的？！
他需要时间----这是我给自己的解释！
第一次自房间的角度看到首尔的日出！炫丽明媚却挥不去黎明刚刚过境的阴冷！
安静得过分的宿舍，锅铲交叠的声响，不厌其烦的呼唤，空气中曾经肆意飘散的香气。。。。。。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推开我的那一刻消失远走了！
---清晨饿着肚子去公司！---这是多久之前的事了？
外面的阳光照得依旧明媚，熙攘的人群仍然聒噪不安，---金希澈的生活也在继续！
-----这是现实！
地球上任哪个谁怎么了，地球都还是那个地球！
九点的练习已经开始，人群里依旧缺少他的身影！
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
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
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
门重重地被推开，已经快到中午时分。
“对---不起！我来晚了！！”
眼底的黑眼圈让他看上去有些憔悴！
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
---但也仅此而已！
和老师鞠躬，道歉！
和熟识的人点头，招呼。
然后和以往的每一天一样，沉默，舞蹈！
一样地练习，一样地静静地坐在角落，一样地微笑着看哥哥弟弟们闹，一样地休息，吃饭。。。。。却始终没看我一眼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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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梦吧? ---从头到尾都是！
我自己一个人做的梦。
----梦醒了！只有我知道发生了什么，所以没有理由要求被我带入梦境的人负起什么责任！
真相大白后的第一天，我承认在我心里曾经“描绘”过他痛苦的样子，甚至想过他会用折磨自己的办法“告诉”我：这样的伤害到底有多深重。
然而----我的“聪明”又一次把自已愚弄了！
前三天，他再正常不过，唯一的变化就是再没和我说过一句话。
这样看来，倒显得眼光只追随他的我自作多情了！
第四天。。。
独自坐到凌晨，钥匙撞门的声音才在死寂中响起。
进来的人像是早料到我的存在，只试图避开直视的眼神径直走进去！
“韩庚！！！”
手臂上感觉不到挣扎，却有一股近乎绝望的冷漠！
“。。。”我一时语塞。
“还有两天！”
不明就里，只是愣在了那里。
第一次听韩庚用如此冰冷的语气说话，我----笑了！
原来反抗谁都会的，只是各自表达的方式不同而已。
还想说什么，也许还是想继续发现点什么变化，却在看到他空落落的手指时，结束了固执的拉扯！
许久的木讷之后，心狠狠被击碎的痛楚瞬间蔓延，却找不到任何排解的出口！
逃避、冷漠、甚至歇斯底里痛苦，这些可以预料的，我都准备着去对面，去承受的，只是。。。。。。
那双曾牵引我，给与温暖和爱护的手，如今陌生得决绝，更感觉不到一丝曾经的执念，那些让我动容，并义无反顾相信他的东西如今飘忽得那样遥远。
所以-----
尾戒的不存在这一刻似乎成了理所当然！！
从戴上的那一天就从不曾离开过的地方，在哪一天交出它的“所属权”？
----我竟毫无头绪。
原本还想过举着戒指在他面前“宣称”自己才是它的主人。
告诉他：那个“哲”就是“澈”，那个“她”就是“我”。
提醒他：自己一开始就告诉他事实了！怪只怪他不够“聪明”。。。
然后自然地把责任转移到他身上，成功地转移一分，罪恶感就减轻一分，抓住他的机会也就会大一分。。。
现在这样的想法听起来是多么可笑啊！-------他连一丝的机会都吝啬给我！
在转身之间，他把一切遗忘得这样突然！了断得这样干净！
我还能做什么？
从不低头的金希澈，第一次有了如此强烈的无力感。
有人知道犯了错之后最大的悲哀是什么吗？
没有解释的机会，遗憾地过一生？
被残忍地对待，为自己的过错赎罪？
还是从此积累起怨恨，而后周而复始？
。。。。。。
那我这一刻又算是什么待遇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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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他口中的“还有两天”也过去的时候，久违的<珍贵的人>响起，我却被惊吓到了！心里第一次承认了“害怕”这两个字眼！
见面的地方是一直以来见证我们相聚分离的地铁站，因为上次的事故，冷清了许多。我不禁苦笑，他连地点都选得很好！
车站，是多少爱情故事里做抉择时最后的地点，仿佛一个转身，一个箭步跨进车厢就可以结束一切。
是别人的故事太天真，还是我自始至终都不认为我们之间真的可以这样结束？
看他坐在椅子上弓腰，垂头的背影，支撑得那样疲惫。
来到跟前，他才站起身，却始终没有抬眼！这么多天了！今天也没有例外。
“这是。。。衣服，血渍很难洗，今天才从洗衣房拿到”一个纸袋递到我跟前。
“韩庚！！”
显然没有理会我的意思，继续着：“那个护腕。。。已经旧了，里面有一摸一样的一双！ ----”
“韩--庚！”
“戒指的话，你要是觉得麻烦就。。。。”
。。。。。。
“韩庚，你爱我吗?”
没有了前两句的愤怒，我的语气自然，平淡得令自己都很吃惊！
终于停了下来，却又陷入该死的沉默！
。。。。。。
。。。。。。
“你要是觉得麻烦----就扔了吧！”
“在你眼里，什么都可以扔的吗？”我的火气似乎一下子串到了顶点！
“。。。。。”
“好!—呵！-呵！--听你的！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远处地铁的轰鸣声渐渐清晰，我缓缓后退着，一步，两步。。。
戴着尾戒的那只手被横着举起，十分帅气的动作，决绝的姿态！完全不去理会远处的哨声与叫喊，目光只盯着眼前的人！
在警戒线的另一边停下脚步，手下方就是半米深的轨道！
黑白相间的车头，闪烁耀眼的灯光，迎面而来疾驰的风。。。。。
伸直了尾指，扬起嘴角，闭上眼睛。尾指上有冰凉的触感在跳动，它似乎也在期待这即将来临的壮丽的“离别”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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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前一阵疾驰而过的阴影，耳边一阵尖锐的摩擦声，手臂一阵被拉扯的痛楚！
“你---你想死啊！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。。。。撞上的话，胳膊就没了！真不要命啊你！。。。。你。。。你听不见吹哨吗？听不到我的警告吗？这是犯法的！！你---你，真是太乱来了！！”
旁边拽着我的人，一直在聒噪着，他看上去相当的生气，我却什么都听不进去。
“我扔不掉怎么办？”自已的声音在耳边萦绕，却不是说给自己听的。
他应该什么都没看到，都没听到吧？
蜷曲着缩在膝盖里，抱着头，全身都在明显地颤抖着！
此刻我的心里竟生出“欣喜感”，病态的欣喜感！
-----终于看到他痛苦得歇斯底里的样子了！
“呵哈哈—呵哈哈---呵哈哈---”笑声似要刺穿这死寂的夜空般响亮，却无力！
“神经病！----再胡来我就叫警察了！---倒霉，快下班了，还遇到这种事！最近这都是怎么了？---”身边的人终于忍受受不住，远远地走开！只留我们在这里！
“金哲熙！-------”对着漆黑一片的苍穹我怒喊着。
“你这个笨蛋！------你被骗了-------什么甜言蜜语！什么山盟海誓！都是屁话！-------屁话！------”喊完这一声声，似乎用尽我所有气力，一下子跪坐在了地上。
远处的男人，头还深深地埋在膝盖间！死寂无声--------我只能苦涩地笑着，笑这永远无人知晓的绝望和悲凉。
“为什么—为什么要---这么对我？为什么？-----”声音带着哭腔，已经痛苦得扭曲！
一记蛮力把他拉起，戒指的正面展现在我们之间！
一个醒目的“庚”字就在眼前！
“哲！----澈！-----哲!---澈!-----原来我的韩文真的很烂！-----”
“原来你早就告诉我了------哲熙！希澈！哲熙！希澈------”
身体一点点地从我手上滑下去，声音里的痛苦让我的心像被活生生地撕裂着疼！
“我。。我最爱的女人。。。。。最好的。。。兄弟，在同一时刻。。。。背叛我！
他们。。。没有偷情，没有私奔，他们。。。呵！呵！呵呵！。。。他们是同一个人，同一个人，这多好笑啊！太好笑了！！？？呵哈哈！！呵！！。。呵哈哈。。”
这样的笑声听起来是这样的让人厌恶。。。韩庚的笑声不应该这样的！
“唔----唔！--”扯过他的衣颈，两个身影踉跄着后退，直到他抵上身后的柱子，我们才都有了支撑点！然后是猛烈得如狂风暴雨的吻！
“唔—啊！希。。--不--唔---唔----”震惊中一味地挣扎，反抗！甚至扯痛了我的头发！抓痛了我的脊背！
--------我到底在做什么？！
嘴唇在痛，发根在痛，背后在痛。。。。
可是为什么这些地方越痛，心里反而感觉到了“快乐”！
在心底问自己，却没有机会给自己一个答案。只能让直觉支配着行动。
攻袭，肆虐，侵犯，没有柔情，没有怜惜，有的只是不容置疑的占有。
口齿间越来越加紧的力道，越来越多变的角度，越来越明显的-----血腥的味道！。。。
走得太远了，已经忘记自己想得到是什么!唯一能做的只是不停地走下去。。。。。
时间流逝得好似过了一个世纪，怀里的人放弃了动作，只任由我的摆布，麻木地，决绝地-----
一样的人，一样的面容，一样的唇，为何此时尝到的只有苦涩和血腥？
----脸上传来温热的触感，沿着我的脸颊在游走。
睁开眼，看到他痛苦得狰狞扭曲的容颜。眼泪已经从他的眼里流到了我的脸上！还要在那里折磨我的神经！
你要用这泪水告诉我什么？
----是还爱我的挣扎？还是已经开始恨我的决心？
一把推开他，狠狠地推开，看他跌坐在地上狼狈的样子，我知道，现在真正像个傻瓜的人是----我！
“韩庚！-----你给我听着！我不会让你逃避的！”
------我像对待仇人一样对他下了“战书”！
没有再回头！----不能让他看到我也是泪流满面的样子。
他逃避，我来选择面对！他脆弱，我来替他坚强！他退缩，我死也要拉着他一起走下去！
我不想做那种失去之后才知道珍惜的傻瓜！我记得他说要我永远不要放开他！------只是，他是不是还记得自己曾经说过的这些话？
我这一次又做对了吗？-----还是一直一直都错着？不到瞑目就永远不知道回头的错误！
“金。。希澈！你！！！--混！！！！--蛋！！！！-------”远处飘来他撕心裂肺的痛骂声！
呵！呵！骂吧！！---使劲骂！！！！也带上我想骂自己的那一份！-----
你知道----我多想狠狠地骂自己吗！
骂自己为什么总是对你这么无能为力！
骂自己为什么当初要相信你的那些鬼话!
骂自己为什么要爱上你？
更恨自己为什么要有一颗如此固执的自尊心，为什么明明知道不可以，还要选择面对这份该死的爱情！
在耳边沙沙的风声里，有谁听见了这个躯体左胸口那里被一片片撕裂的声音？
我不想卖力地演到全剧落幕，才发现我们都不过是个多余的丑角。
韩庚，你明白吗？
第三十八章
---我们还做兄弟，不行吗？
。。。！！！
。。。。。！！！
。。。。。。。！！！
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！！！
早上有了知觉的时候，
眼睛突然疼得睁不开，只得艰难地在床头摸索着！无意中感觉有什么东西被碰落在地！
等戴上眼镜，看得足够清楚之后，才开始反省自己：睡觉不锁门是件多愚蠢的事！
一把从地上抓起它甩了出去，直直撞上墙壁的镜子！
撞击过的地方一阵震颤，反射出一张愤怒的脸，眼睛即使被遮挡也看得出红肿，布满骇人的血丝。
地上静静躺着的东西，从里面露出红线系着纽扣的一只袖口！洗的再干净，也还带着血淋淋的颜色，此刻正龇牙咧嘴地“嘲笑”着我。
颤抖的手紧紧抓着床沿，撕扯着，却半点也平息不了内心熊熊燃烧的情绪，那究竟是什么？-----我看不清，但真的很害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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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希澈哥！起来了吗?---再不起来，就来不及了！！”熟悉而陌生的呼唤。
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
“哥！你眼睛怎么了？。。。”基范眼里的关心直接而急切。
对于他，这样的事似乎很难得，但这一刻我没有心情领受。
“。。。没事！”
径直越过他走近盥洗间。不愿在已经有明显香味的空间里呆得太久。
那样熟悉的味道，会夹杂着挥之不去的记忆，让自己连灵魂都愿意义无反顾地交出去！
-----太累了吧？隐形眼睛是带不了。CODY姐又得念叨了！
发愁地盯着镜子里自己的样子，不知从何下手。
“哥！吃饭吧！韩庚哥最拿手的“北京炒饭”哦！在美国的时候，我最想哥的烧饭了！呵呵！”
出来的时候，看到基范笑得无邪的脸，他今天似乎变得多话了！
厨房里有了动静，我不自觉加急了脚步，却还是撞到不想撞见的人。
他依旧系着那条笨笨的围裙，手里端着两盘黄灿灿的东西，光是刚刚远远飘来的味道，我就知道是什么？
我们有一刻的愣神，表情僵硬得滑稽。
只是看不到他的眼睛……他居然也戴着眼镜。
第一次看他戴眼镜的样子，很帅气的黑色方框款型，适合他略微尖削的脸蛋，只是后面眼神里看不真切的闪躲，与帅气的样子映衬起来有些可笑！
“哥！坐下来吧！”基范察觉到我们之间愣神得太久。
他起身拉住我的手臂，往桌子的方向拽去。
我几乎是被推着坐在他身边的！
看着已经摆在面前的东西足足几分钟，然后还是决定起身。
“我。。。不饿!”
正欲转身，又是基范！这一次手臂被握得明显有些痛了！
越挣扎，越紧致。。。然后是完全的控制。
“哥！。。。。。。吃一点吧！韩庚哥。。。特地起早给我们做的！”
死拉着我直到跌坐下去，他才松开手，看向了对面。
对面的人却一直只关心着自己盘子里的饭，没有抬头，没有回应，更没有什么建议。仿佛这顿饭、这里的两个人和他毫无关系。
提起筷子在盘子里戳了几下，热气伴着香气从筷子走过的孔隙中溢出，而后在面前升腾，扭转，似在舞蹈。
“我。。。吃饱了！”
放下筷子，在基范意识到的时候，我已经在垃圾桶跟前，连盘子整个地丢了进去。塑料袋被撞击的窸窣声，将桌边两个人的身影定格在了一个动作。
尴尬的气氛在蔓延，一直蔓延到整栋房子的每个角落！
而我则无视这一切，走出大门，继续一天所谓的……“生活”。
我想我知道韩庚想在干什么，也明白自己的在干什么。
清清楚楚的明白！
凌晨2点多收到他的简讯，没有能回复，手指抖得太厉害，根本按不下去回复键。
我的心里放不下一点的含糊其辞，容忍不了一丝的软弱和退缩！
这就是我执拗的人生和自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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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公司的时候，已经是下午！
一进练习室的门便被一个高大的身影紧紧地抱在怀里！压迫的气势似曾相识。
“哥！！！！---哥！！！！----哥！！！！”
如此甜腻的声音，让我的心有些许诧异！在SM，除了一个人，还有谁有这样的胆量敢对金希澈做出如此大胆却从不自知的事情！
除了他。还有谁！？
“始源，回来了？”
“哥！！我想死你了！”
“只想我一个？”
“呵呵！！当然-----”
“。。。不只哥一个。。。！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放开我吧！”累了大半天，实在支撑不了他的重量！
“哥！你猜我给你带什么礼物回来了？”
看他一脸兴奋的样子，倒让我有了期待！是什么特别的礼物让他这个“富家子弟”这样的珍视！
始源家境很好，从不曾经历因为一碗拉面兴奋不已，因为一个汉堡和兄弟大打出手的事情，可他也绝不是一般人眼中的纨绔子弟。所以我从一开始就从心理上接受了这个孩子，而且破例给了他“辛德瑞拉”教的第二把交椅—---“辛巴”！
当然我得承认人的“贪便宜”心理在哪里都是有的。或大或小，良心的承受程度不同而已。
大伙一起吃饭，最后都借口喝多了上厕所，留他一个人付账，这在过去是常有的事。只是这孩子，不知道是装糊涂还是真善良，骗他多少次他还是相信这群“哥哥们”！到下一回还是叫上大伙一起出去。当然最后还是他一个人收拾残局！
现在有礼物可以收，大伙当然会开心，更何况是他大老远从中国带回来的！
“是什么？”
“噔--噔--噔--噔！！。。。。”
从身后拿出来的竟然是一保温瓶。
“这是什么?”
“庚妈妈亲手做的酸菜肉包子哦！！哈哈哈哈---”
庚妈妈？韩庚的妈妈？？！！
“这可是全世界限量版的！空运的啊！我对哥好吧？他们几个刚刚吃过一个还要抢，我好不容易藏起来的，等哥回来啊！闻闻，很香呢！！。。。”
我顺势把鼻子靠过去。
果真很香，而且竟然和“北京炒饭”有相似的味道。
-----是那种叫做温暖的味道！
“哥！我对你这么好，来，亲一下！”
说着，眼前的人竟然就把脸凑到了我的嘴边！
“始源啊！你出去见了一趟世面，这毛病还是没改吗？”
“哥！！---”嘟起嘴的样子和他那张英挺帅气的脸是那样的不搭调！
“啊！始源，你偏心！！！！！”
身后的一群哥哥们，惊吼的声音折磨着我的耳膜！
还没等始源反应过来，我的“礼物”已经落入恩赫和一个身材胖胖的人手中。
啊！对了，忘了介绍新成员了！
现在和赫在站在一起，正两眼发光地看着那些包子的是神童，本名申东熙，是几个礼拜前刚转进我们练习室的！
他的舞跳的很棒！其他方面也很有才华，几乎可以说是个全才。
唯独他的身材，和SM的一群俊男美女站在一起明显的格格不入。
但正因为这个，我更加看好这个孩子，也从此对公司高层选人的眼光刮目相看。
实力才是成功的长久法宝。这个道理，公司比谁都明白。
神童身上有一点让我当初很是羡慕。
也许是对舞蹈的热情，或许也是因为这个孩子本身的热情，他和韩庚经常走在一起，一起研究舞蹈，音乐的事情！
每每看到韩庚认真请教，切磋的表情，我就觉得神童是个真正可以帮到他的人。此时也不免会想到自己，更多的时候自己只是个被他关心和照顾的对象，真能为他做的又有些什么呢？
和神童一起进来的还有两个孩子，一个叫李晟敏，一个叫金钟云！
晟敏，是个长得异常可爱的孩子，特别是在他撒娇的时候。公司里的年龄大一点的女孩子完全经不起他的“可爱”攻势。
当然，我们这些男人也没几个能经得住。
不过，千万别小看了他，他可有一身的“真功夫”。
自从知道韩庚是从中国来的，而且还会武术，就天天粘着撒娇，着实让韩庚头疼了好一阵！
钟云，有一副人神共愤的好嗓子，这一点最让我羡慕，也是唯一和韩庚没关系的一点。我喜欢歌唱唱得好的孩子。
不要认为天上天下的金希澈没有羡慕别人的时候，对自己的过分修饰武装，其实也是一种不自信，透露着不安全感吧？
我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，这我心里比谁都清楚，不通过嘴说出来，不表示我不自知，更不代表我妄自尊大。
我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干什么，自己需要什么，自己在寻找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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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群男人在为了几个包子拉扯，甚至有“大打出手”的迹象，这让我笑了出声，几天没有大动作的面部神经，让自己都有些不习惯。
基范原本在一边把玩手里的游戏机，他从不参与自己认为“幼稚”的事情，但抬头看了我一眼的动作还是被我看在眼里。我们的眼神有一瞬间的碰撞。
不懂他的人从不能正确地把握他眼神背后的深意，即使在一起生活这么久，我也仍然不明白。
偶尔，隐约的感觉，从来都只会让人认为那是错觉。
早上的事，基范似乎知道了什么，他也在试图做点什么。
为了我？为了韩庚？为了我和韩庚？
短暂的接触在转眼间就各归各位。
他继续回归他的游戏世界，我则开始在周围有限的空间里寻找一个人的身影。
角落的人这一刻看上去是那么的孤单，完全被隔在另一个世界的感觉，周围的欢笑，吵闹都与他无关。
坐在地上，手里拽着什么东西，反复地摩挲着！
妈妈亲手做的包子，他自己吃到了吗？
我这一刻突然想起这个问题！
妈妈做的味道，是不是又让他的思念一发不可收拾了？
走到哪里，吃过再多的山珍海味，唯一不能忘怀的都还是妈妈做的饭菜的味道。
这是为什么？
。。。。。。
有很多问题，似乎在我们的有生之年永远都找不到真正的答案！
于是-----索性就不去找了！
我的心又开始泛疼！一下子似乎想起很多事，曾经的，眼下的，将来的！
有一刻突然想到早上的那一盘炒饭，我一下子明白了什么。
他是花了多久才学会自己做饭的？13岁的孩子要自己照顾自己，迫不得已地独立。
到底是饿了多久，挣扎了多久才能做好今天的一盘“炒饭”的？
我早上到底做了什么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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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天没怎么吃饭，下午原本该是我的酸菜包子最后也落入别人之口。现在的结果就是胃里一阵一阵地痉挛。
打开冰箱，呆呆地只看见几个鸡蛋和一瓶牛奶。那是我喜欢牌子，还放在固定的位置。我曾经嘱咐过的位置。
拿在手里，呆呆地站在垃圾桶前，却狠不下心把它扔进去，至少这最后一瓶还是他放的，一直在那个固定的位置！
虽然已经过了期，却还在那个位置等待着我。
爱情是不是也有过期的时候？
被屋子里突然亮起的灯吓了一跳，手里抓着的东西准确无误地掉了下去。
而站在门边的人，久久盯着我的眼神里有受伤的痕迹。
“。。。。”
“。。。牛奶。。。是今天的！”
我的神经被猛击了一下，钝了许久，胃里开始肆无忌惮地翻腾！
一阵阵，像刀子狠狠地划过。
摁着胃部，佯装着不经意地擦过他的身边，却还是被他拉住了胳膊！
“希澈。。。。。。我们非得这样吗？”
抓着衣服的手已经在胃部揉成一团，现在更是被绞痛折磨得失去了力气，感觉到额头的汗也已经滑落到耳侧。
支撑着，冀望着，他早一点放开手，尽快离开他的视线，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现在这幅自作自受的样子。
逃到一个属于自己的地方，然后静静地疼痛，一个人痛就好了!
“希澈！你。。。你怎么了？”
人，真的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。
在最恶劣的环境面前往往可以表现出最坚强的一面，却会因为一句关心的话，而使所有建筑起来的支撑瞬间土崩瓦解。
听到他的话，我的身体整个蜷缩着蹲在了地上。
这该死的胃！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？为什么要在他面前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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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过药之后，胃里舒服了些，便关上门，熄了灯。
睁着眼睛想他刚才的话。
“。。。牛奶。。。是今天的！。。。”
今天他又取了放了进去？
-----为什么？
他真的不明白早上那一盘炒饭的意思吗？
现在不光是胃疼，连头也开始疼，然后浑身都在疼一样！
“希澈，起来吃点东西！”门被推开，知道是他进来，我拉过被子盖过头顶！
“我不想吃！”
“只是一点白粥！”
“----”
“希澈。。。！”
“说不想吃了！-----你让我静一静，行不行？”
恼怒着掀开被子，看他就这样站在床边，手里端着碗！是那样委屈的样子，却没有要走的意思。
不想再看他受伤的表情，那种表情会让我发疯！然后跟以往一样被它迷惑，对它妥协！到最后却发现自己的伤口只是用来祭奠它“胜利”的牺牲品！
----再也不要了！
拉起被子，正要转身躺下去，他抓住了我的肩膀！
力道大得不容置疑！
一手放下碗，一手紧紧扣住了我的下巴。
“唔！--韩庚，你干什么？？！！”
我睁大眼睛愤怒地看他，他却只顾着去取碗里的勺子。
在他的禁锢中，看到嘴边盛着粥的汤勺，我仍试图别过脸，却被他更大的力道掰了过去，然后是勺子狠狠地将嘴唇掰开，将牙齿撬开，然后推入！
刚做好的粥很烫，我们似乎都忘了这一点。
但是这一刻即使眼泪都要痛出来了，我还是倔强着含在嘴里决不妥协。
但是他手里一使劲将我的下巴抬起，竟然顺利地让嘴里的东西送了下去！
自始至终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。
但是我能做的就是当下一勺在面前时给与更加激烈的反抗！
我瞪着眼睛死死地看着他，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！
他的眼神却只在我的嘴唇和碗之间往返！
我们之间有一股奇怪的气息在流动！熟悉而陌生，却变了味道！
不断听到汤勺与牙齿的摩擦撞击声，我甚至觉得已经有几颗被撬断了。
因为竟然在粥里尝到了血的味道！那样熟悉的腥涩的味道！
他是在报仇吗？
把昨天晚上我在他唇齿间留下的“血腥”彻底地讨回来！
一勺一勺地讨！直到我的嘴唇从里到外都痛得没了知觉。只能感觉喉咙里有东西在流动！
碗里的东西渐渐见底，他的动作比起之前温柔了许多。
到后来的时候，甚至是轻轻地靠在我的嘴唇上，等我主动张开嘴，才放进去。
只剩最后一勺了，他的手停在我的跟前，这才抬起眼看着我。
“希澈。。。，我们还做兄弟。。。做室友，不行吗？。。。。。非得弄成这样吗？。。。”
“你给我滚出去！！！！”
一把推开面前的汤勺，里面的东西在空中滑过一个美丽的幅度，落在他身上，在黑色的T恤上留下点点白斑！恰似黑暗的画布上开出的朵朵白花！
“希澈！。。。”
“现在就滚！！！！” 我努力压制着，支撑着，不让心里那团火燃烧到更远的地方！
-----却撑得这样难受！
“。。。。。身体发肤，受之父母！。。。。。它不是你自己一个人的！以后要。。。。。”
“滚啊！！！” 枕头准确无误地砸在那个人脸上！
你还是什么都不明白！既然做兄弟，你是不是管太多了！我的“身体发肤”，我的“父母”又关你这个“八杆子打不着的兄弟”什么事？
本该吼出来的！却在他走出去，关上门之后，一切都归于平静！就像从没发生过什么一样。
这就是他所希望的！
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
那我又算什么？
以为我没有收到简讯吗？
早上的回答还不够明白吗？
韩庚，你不明白！只要我还爱你一天，我们就不可能继续做兄弟！
你可以回到从前，回到只做兄弟的日子，却不知道我在多久以前就不曾把你当作“兄弟”看待了！
兄弟之间会有热烈的亲吻吗？
兄弟之间会有得到的欲望吗？
兄弟之间会有如此痛彻心骨的爱恋吗？
兄弟？？-----早在你吻上我的那一个晚上就不是了！
这些问题你问过你自己吗？
胃里被填满，心却空了！
胃不再经受疼痛，心的伤痕却更深了！
一道道，一条条，血迹斑斑，触目惊心！
第三十九章
---我们该何去何从？谁来告诉我们！
“韩庚哥是玻璃做的!”---这是基范离开宿舍时丢给我的话。
这样的人纯净明亮，有一颗透彻的心，却不轻易让每个人都看得清。
他总是在心里热爱着自己认定的人和事，或许他还不明白为什么要那样去爱，甚至以伤害来诠释爱的疯狂。
他宁愿摔碎自己的心，宁可用锋利的残渣刺伤爱人和自己，也要守护曾经的完美，这也许不是他最终想要的，却也是他最后不会失去的。
为爱牺牲忍受，甚至到了盲目不清的地步，对于爱情就像对自己追求的理想，隐忍一切的苦难，抱着至高无尚的真诚，用深刻的痛感勾勒着刻骨铭心，不到爱情完全破灭就不知回头。
不伤害，不疼痛，就感觉不到曾经的爱现在尚存的还有多深？
我应该明白基范话里的意思的，所以才心甘情愿接受他给的痛，然后回报以更深的伤，蹂躏自己，“成全”他人。
只在远处冀望着他在哪一天能明白过来，然后回头望我！问一句：为什么不让我拉住你，我已经知道错了！
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
今天，宿舍、公司、练习室、自己的周围，哪里都没了他的身影。
每个月例行的续签手续，我以前就知道的！一天的时间，过程繁复冗长得令人咋舌。
-----这就是所谓的法律。
难得有这样一天的时间，不需要在片场和公司之间赶着脚步，却更不想一个人呆在宿舍。
满屋子都是他的痕迹，连空气里都有，令我窒息。
对于现在的宿舍已经当初的眷念，顶多只算是个累极了可以躺下去直到天亮的地方。
在练习室之间穿梭着，也顺便去看了允浩和在中他们，一群孩子足足瘦了一圈，很疲惫，却都明朗地笑着！
他们更忙了，根本顾不上我这个在一边“无所事事”的哥哥！
也罢，在SM，可以让自己忙起来，这是好事！
多少人因为有太多的空闲时间而暗自神伤，我以前也经历过。
现在倒有些庆幸！
人比人得出的结论，是用来让自己知足的！
走到楼下的时候，看到一群人围着在门卫那，我不是爱凑热闹的个性，只是瞥了一眼，便继续走自己的路。
“希澈哥哥!!!”
稚嫩的童声，在大厅里久久回荡，所有人的眼光齐刷刷地看向我！
“米娜？”我想我的吃惊一定不亚于正在看文的你！
孩子式的跑步，“屁颠屁颠”的样子，多半也是因为身后一个硕大的书包。
跑到我的身前，径直将书包丢了过来。
“带我去见韩庚哥哥！”---我睁大眼睛看着这个“小大人”，不可一世的样子。-----这是我从来都很忌讳的的表情！
已经有人在一边咬着耳朵议论了，明天就会有“新闻”出来吧！说不定最后还会传出个“金希澈私生女SM公司门前感人认父！”的“最佳爆料”。
所以早走为妙吧！
领她来到练习室，进去了才想起来韩庚不在！
她闯进人群里喊了半天，没见着要找的人，却招惹到了一群筋疲力尽的男人们！
“哇！小妹妹，你好可爱啊！告诉哥哥，你叫什么名字？”利特蹲下身，笑盈盈地问道。第一次见他这么不顾及自己的老胳膊腿的。。。。。
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
强仁干脆上前一把将她抱到怀里，送到利特面前！。。。。。
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
赫在上来捏了她的脸“真像洋娃娃！”。。。。。。。
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
晟敏拉着她的小手，一直地把玩，两只手还换着摩挲。也难怪，我刚刚才知道那双手细细软软的，是人都会有想咬一口的冲动。。。。。
。。。。。。。。
始源，我心里已经在为他祈祷了！
一上来，就毫无顾及地照着脸颊亲了下去。
“来，你也BOBO哥哥一下！”
不知死活的家伙啊！。。。。大概只有我知道米娜的脸色变了！
谁都可以惹，就是不能惹孩子！这样的道理，不到当爹妈的时候，永远不知道后果会有多严重。
“希澈哥哥!。。。你干嘛带我来动物园啊？”
所有人都停下逗弄她的动作！-----脑门上跳动着一个个问号。
“管理员大叔【注：指利特】，猴子，兔子，马，山羊，狸猫，还有一头。。。”小手指在远处停住了！
正在与零食交战的神童瞬间面容扭曲，完全一副“我又没惹你！” 委屈模样。
一排黑压压的东西，从一群人的头顶“嘎-吱--嘎-吱--”地飞过！
强仁径直把她放到地上，搓了搓手掌，拉着还要说什么的利特走向角落！
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
赫在被东海捂着嘴“唔—唔---”了一阵，手舞足蹈着地拉到一边！还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！这才消停下来。
。。。。。。。。
已经跑到神童身边的晟敏则不停地给他递薯片，薯条，虾仁。。。。香辣味，海鲜味，黄瓜味。。。。一袋，两袋，五袋。。。。。。
始源一溜烟站在了基范-----从一开始就只存在于游戏世界的人----的身边。
“第几关了？。。。你的游戏机这么旧了啊？。。。要不要换个新的？”
“好啊！你给换吧！”抬头瞬间秒杀的微笑。
“啊??！！--呵—呵—呵！好啊！好啊！”------“善良”的孩子最经不起这样“纯真”的笑容！
“走吧！找你韩庚哥哥去！”
刚刚的左簇右拥，现在被孤零零地丢在屋子中央，周围的气氛越来越诡异，一群人被一个孩子弄成这样也真够丢脸的！
我这罪魁祸首总得做点什么！
知道韩庚没这么早回来，就带她到附近的超市去了！
孩子就是孩子，再“小大人”，看到新奇的玩具、自己喜欢的东西，就会忘了本分。
看她闪烁着那双大眼睛，在一排排柜架之间穿梭，心里感到久违的轻松愉快。
坐在购物车里，催促着“希澈哥哥！再快点！再快点！呜----哈哈----呜-----”
那一刻让我有回到孤儿院那一次见面的错觉，她也是这样叫喊着，带着恶作剧的口吻和表情，叫的是“哲熙”的名字。
一圈出来，她手里只拿了本《美人鱼》，我却成了搬运工。
大大小小的袋子双手已经不够用，背着儿童书包，跟在她屁股后面，俨然就是刚刚我在心里嘲笑她的样子！----“屁颠屁颠”的！
到了她的目的地，看她把刚刚让她眼睛发光的东西都分给了孤儿院的孩子们，只留下《美人鱼》。------我的心里有明显的震动。
我们拉着手惬意地走过一片草地，路尽头是一间已经灰旧的房子。
拉着我进去，里面竟然有一架钢琴，很旧了，上面布满灰尘，但是音质却出奇的好，带着被岁月淘洗过的厚重。
“哥哥，你会弹吗？”
已经坐在我腿上的孩子，用天真的大眼睛看着我。
握着她小小的手指，一下，一下，按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上，每一下都能听到她的笑声和着美丽的音符潺潺流出，干净得透彻，没有一丝尘染的痕迹。
我们胡乱地弹着，笑声飞出这低矮的房间，渐渐飘远。
看着她，我似乎回到了儿时的时光，或者比她更大年龄的那段岁月。
我早就说过，她看上去根本不像7岁的孩子。
在她身上，我看到了小一号的基范，小小的年纪和身材，却有着别人看不明白的深沉和沧桑。这样说一个只有7岁的孩子，是不是很无稽？
-----也许是吧!
手机突然响起，显示的是韩庚的号码！
“希澈！米娜和你在一起吗？” 焦急的语气。
“嗯！”
“你们现在在哪？”
“福利院。。。”
“我马上过去！”
----急促而绝情的挂机声。我们之间除了这个孩子，现在没有更多可能的话题！
“米娜，你韩庚哥哥待会就过来了！我们出去等他吧！”
“嗯！”张来开双臂索要拥抱，真正像个孩子。
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
从没想过，金希澈可以和一个7岁的孩子聊得这么投机的！而且还是曾经让自己恨得“咬牙切齿”的那个孩子！
“米娜怎么知道希澈哥哥的？”我想她还没聪明到认出我是“哲熙”的程度。
“我看过《玉林成长日记》，也看过《彩虹罗曼史》，我更喜欢正宇哥哥！希澈哥哥看起来。。。很傻！”
我知道她说的是《彩虹》里的我。看着那样的我，大家都会很开心，不是吗？
“今天为什么突然跑来找韩庚哥哥？”
转头看到那孩子竟慢慢低下了头。
“我是从家里逃出来的。。。”声音小得几乎听不到。手里拉扯着从书包里露出来的一块衣角！
“你想和韩庚。。。私奔？”我逗趣着！
“你怎么知道的？”看她一脸天真的样子，我讶然失笑。
现在的孩子啊！。。。。终于明白韩庚刚刚的着急是为了什么。
“妈妈总让吃一些很苦的豆子，她还在我的饭里放很多很多苦的东西，爸爸说很好吃的，他也骗我。。。他们一定很讨厌我！有了小弟弟就开始讨厌米娜了！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我想我提起了她的伤心事！还是换个话题吧！
“米娜这么喜欢《美人鱼》的故事啊！”
“。。。这是。。。韩庚哥哥给米娜读的第一个故事！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 我怔怔地不知该如何回应她的话。
“米娜！！”-----远处韩庚的身影已经来到身前！
满头的汗，看到米娜那一刻的眼神是安心之后的愉悦。
“你吓坏哥哥了！。。。。知道妈妈多担心你吗？。。。又离家出走啊？。。。”捏捏孩子的鼻子，所有的责备听起来都那样温柔。
“韩庚哥哥！！！”孩子哽咽着，终于看到了可以真正撒娇的人了！
“米娜，我们回家吧！啊？”
“我不回去！”
“米。。。娜！不要胡闹！妈妈真的很担心你!”
“我不要回去！”说完，就跑向了远处！
“米娜！”
韩庚追了过去，自始至终都有特别留意我的存在。我不怪他，但是留下来的空虚感，我是在意的！
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8
“米娜！！！！！”远处震惊的一声呼唤，让我意识到一定发生什么！！
看到他们的时候，韩庚正在给怀里的孩子做人工复苏，两个人全身湿淋淋的！
我呆呆地看着！
和以往每一次一样，无措，空白。每当面对这样的场景，每当意识告诉我下面会是生死离别，就总会这样，莫名的手脚僵硬，头脑空白!
没有来由，不明所以！
“叫救护车啊！”韩庚泛着血丝的眼神对我怒吼，向我求救。
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
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
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
医院，我最讨厌的名词！又一次活生生展现在眼前！周围空气里消毒水的味道刺得鼻腔发涩，我却在里面闻出了血的味道。
那一天在那具以为是韩庚的尸体面前，我深深地记住了这样的味道！然后怎么也忘不掉！
韩庚埋着头坐在一边，从“手术中”的灯亮起之后，就没再换过姿势！
“啪！”
----灯灭了！门开了！座位上的人像被弹起一样地冲过去拉住医生的胳膊！
却没有开口！
“你是孩子的直系亲属或监护人吗?”
“我----”
。。。。。。
。。。。。。
“韩庚！”走廊的尽头两道身影，脚步急促，其中妇人的腹部已经明显的鼓起！
“英姐！”韩庚回头叫她，却没与得到回应。
“医生，我的孩子怎么样了？我----我是她妈妈！”
“你的孩子原本就有肺部高血压吧？”
“----嗯！”英姐的眼里明显有了泪水！
“孩子的肺部进了很多水，现在情况很不乐观。。。。。你们是怎么做父母的？她的状况已经很不好了，竟然还让她掉进河里！！！！”
英姐的眼光转向了韩庚，眼里有质问，还有别的什么，我看不懂！
“我们可以进去看看她吗？”一直扶着英姐的男子开了口。
“只能两个人进去，时间不要太久，她现在还没有度过危险期！”
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
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
韩庚呆呆地望着他们的背影，然后靠在墙上，支撑着！
脸上没有任何描绘得出的表情。
英姐怎么劝都不肯回家，直到身边的男人说要她替肚里的孩子想想，她才流着泪点了头。
到了凌晨，等到护士说可以再进去的时候，男人拍了拍韩庚的肩膀，示意他进去。
看他换上一套步骤繁琐的无菌衣，只露两只眼睛在外面。
他进去有半个小时了，护士带他出来的时候，眼睛里的血丝已经骇人得可怕！
我上前扶住他几近要瘫软的身体，让他坐下来。
他没有拒绝，也没有什么回应，然后我们又彼此分开！
漫长的等待，一个坐着仰头，望天，一个倚墙低头，看地！
一整夜，病房里没有异样！
一整夜，我们之间没有交集！
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
“你们谁是韩庚？”早晨的时候，护士进去后，对着外面的三个男人问道。
“我！”
“孩子醒了，她想见你！”
韩庚似乎进去很久了，我向米娜的父亲介绍自己的时候，他走了出来！
“我出去买点吃的！”他的神情比进去之前更加沉重！
手机简讯达到的声音，在重症病房的寂静中异常的响亮。
韩庚的？
打开来，却是空白！
几十秒之后，又来了一条！
“米娜想见哲熙”
六个字，中间没有空格，没有标点，看不出的语气，猜不透的心情！
本章完-------
----有多少伤害，是在爱的名义下进行的？！
他需要时间----这是我给自己的解释！
第一次自房间的角度看到首尔的日出！炫丽明媚却挥不去黎明刚刚过境的阴冷！
安静得过分的宿舍，锅铲交叠的声响，不厌其烦的呼唤，空气中曾经肆意飘散的香气。。。。。。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推开我的那一刻消失远走了！
---清晨饿着肚子去公司！---这是多久之前的事了？
外面的阳光照得依旧明媚，熙攘的人群仍然聒噪不安，---金希澈的生活也在继续！
-----这是现实！
地球上任哪个谁怎么了，地球都还是那个地球！
九点的练习已经开始，人群里依旧缺少他的身影！
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
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
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
门重重地被推开，已经快到中午时分。
“对---不起！我来晚了！！”
眼底的黑眼圈让他看上去有些憔悴！
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
---但也仅此而已！
和老师鞠躬，道歉！
和熟识的人点头，招呼。
然后和以往的每一天一样，沉默，舞蹈！
一样地练习，一样地静静地坐在角落，一样地微笑着看哥哥弟弟们闹，一样地休息，吃饭。。。。。却始终没看我一眼！
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
这是梦吧? ---从头到尾都是！
我自己一个人做的梦。
----梦醒了！只有我知道发生了什么，所以没有理由要求被我带入梦境的人负起什么责任！
真相大白后的第一天，我承认在我心里曾经“描绘”过他痛苦的样子，甚至想过他会用折磨自己的办法“告诉”我：这样的伤害到底有多深重。
然而----我的“聪明”又一次把自已愚弄了！
前三天，他再正常不过，唯一的变化就是再没和我说过一句话。
这样看来，倒显得眼光只追随他的我自作多情了！
第四天。。。
独自坐到凌晨，钥匙撞门的声音才在死寂中响起。
进来的人像是早料到我的存在，只试图避开直视的眼神径直走进去！
“韩庚！！！”
手臂上感觉不到挣扎，却有一股近乎绝望的冷漠！
“。。。”我一时语塞。
“还有两天！”
不明就里，只是愣在了那里。
第一次听韩庚用如此冰冷的语气说话，我----笑了！
原来反抗谁都会的，只是各自表达的方式不同而已。
还想说什么，也许还是想继续发现点什么变化，却在看到他空落落的手指时，结束了固执的拉扯！
许久的木讷之后，心狠狠被击碎的痛楚瞬间蔓延，却找不到任何排解的出口！
逃避、冷漠、甚至歇斯底里痛苦，这些可以预料的，我都准备着去对面，去承受的，只是。。。。。。
那双曾牵引我，给与温暖和爱护的手，如今陌生得决绝，更感觉不到一丝曾经的执念，那些让我动容，并义无反顾相信他的东西如今飘忽得那样遥远。
所以-----
尾戒的不存在这一刻似乎成了理所当然！！
从戴上的那一天就从不曾离开过的地方，在哪一天交出它的“所属权”？
----我竟毫无头绪。
原本还想过举着戒指在他面前“宣称”自己才是它的主人。
告诉他：那个“哲”就是“澈”，那个“她”就是“我”。
提醒他：自己一开始就告诉他事实了！怪只怪他不够“聪明”。。。
然后自然地把责任转移到他身上，成功地转移一分，罪恶感就减轻一分，抓住他的机会也就会大一分。。。
现在这样的想法听起来是多么可笑啊！-------他连一丝的机会都吝啬给我！
在转身之间，他把一切遗忘得这样突然！了断得这样干净！
我还能做什么？
从不低头的金希澈，第一次有了如此强烈的无力感。
有人知道犯了错之后最大的悲哀是什么吗？
没有解释的机会，遗憾地过一生？
被残忍地对待，为自己的过错赎罪？
还是从此积累起怨恨，而后周而复始？
。。。。。。
那我这一刻又算是什么待遇?
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
当他口中的“还有两天”也过去的时候，久违的<珍贵的人>响起，我却被惊吓到了！心里第一次承认了“害怕”这两个字眼！
见面的地方是一直以来见证我们相聚分离的地铁站，因为上次的事故，冷清了许多。我不禁苦笑，他连地点都选得很好！
车站，是多少爱情故事里做抉择时最后的地点，仿佛一个转身，一个箭步跨进车厢就可以结束一切。
是别人的故事太天真，还是我自始至终都不认为我们之间真的可以这样结束？
看他坐在椅子上弓腰，垂头的背影，支撑得那样疲惫。
来到跟前，他才站起身，却始终没有抬眼！这么多天了！今天也没有例外。
“这是。。。衣服，血渍很难洗，今天才从洗衣房拿到”一个纸袋递到我跟前。
“韩庚！！”
显然没有理会我的意思，继续着：“那个护腕。。。已经旧了，里面有一摸一样的一双！ ----”
“韩--庚！”
“戒指的话，你要是觉得麻烦就。。。。”
。。。。。。
“韩庚，你爱我吗?”
没有了前两句的愤怒，我的语气自然，平淡得令自己都很吃惊！
终于停了下来，却又陷入该死的沉默！
。。。。。。
。。。。。。
“你要是觉得麻烦----就扔了吧！”
“在你眼里，什么都可以扔的吗？”我的火气似乎一下子串到了顶点！
“。。。。。”
“好!—呵！-呵！--听你的！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远处地铁的轰鸣声渐渐清晰，我缓缓后退着，一步，两步。。。
戴着尾戒的那只手被横着举起，十分帅气的动作，决绝的姿态！完全不去理会远处的哨声与叫喊，目光只盯着眼前的人！
在警戒线的另一边停下脚步，手下方就是半米深的轨道！
黑白相间的车头，闪烁耀眼的灯光，迎面而来疾驰的风。。。。。
伸直了尾指，扬起嘴角，闭上眼睛。尾指上有冰凉的触感在跳动，它似乎也在期待这即将来临的壮丽的“离别”！
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
眼前一阵疾驰而过的阴影，耳边一阵尖锐的摩擦声，手臂一阵被拉扯的痛楚！
“你---你想死啊！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。。。。撞上的话，胳膊就没了！真不要命啊你！。。。。你。。。你听不见吹哨吗？听不到我的警告吗？这是犯法的！！你---你，真是太乱来了！！”
旁边拽着我的人，一直在聒噪着，他看上去相当的生气，我却什么都听不进去。
“我扔不掉怎么办？”自已的声音在耳边萦绕，却不是说给自己听的。
他应该什么都没看到，都没听到吧？
蜷曲着缩在膝盖里，抱着头，全身都在明显地颤抖着！
此刻我的心里竟生出“欣喜感”，病态的欣喜感！
-----终于看到他痛苦得歇斯底里的样子了！
“呵哈哈—呵哈哈---呵哈哈---”笑声似要刺穿这死寂的夜空般响亮，却无力！
“神经病！----再胡来我就叫警察了！---倒霉，快下班了，还遇到这种事！最近这都是怎么了？---”身边的人终于忍受受不住，远远地走开！只留我们在这里！
“金哲熙！-------”对着漆黑一片的苍穹我怒喊着。
“你这个笨蛋！------你被骗了-------什么甜言蜜语！什么山盟海誓！都是屁话！-------屁话！------”喊完这一声声，似乎用尽我所有气力，一下子跪坐在了地上。
远处的男人，头还深深地埋在膝盖间！死寂无声--------我只能苦涩地笑着，笑这永远无人知晓的绝望和悲凉。
“为什么—为什么要---这么对我？为什么？-----”声音带着哭腔，已经痛苦得扭曲！
一记蛮力把他拉起，戒指的正面展现在我们之间！
一个醒目的“庚”字就在眼前！
“哲！----澈！-----哲!---澈!-----原来我的韩文真的很烂！-----”
“原来你早就告诉我了------哲熙！希澈！哲熙！希澈------”
身体一点点地从我手上滑下去，声音里的痛苦让我的心像被活生生地撕裂着疼！
“我。。我最爱的女人。。。。。最好的。。。兄弟，在同一时刻。。。。背叛我！
他们。。。没有偷情，没有私奔，他们。。。呵！呵！呵呵！。。。他们是同一个人，同一个人，这多好笑啊！太好笑了！！？？呵哈哈！！呵！！。。呵哈哈。。”
这样的笑声听起来是这样的让人厌恶。。。韩庚的笑声不应该这样的！
“唔----唔！--”扯过他的衣颈，两个身影踉跄着后退，直到他抵上身后的柱子，我们才都有了支撑点！然后是猛烈得如狂风暴雨的吻！
“唔—啊！希。。--不--唔---唔----”震惊中一味地挣扎，反抗！甚至扯痛了我的头发！抓痛了我的脊背！
--------我到底在做什么？！
嘴唇在痛，发根在痛，背后在痛。。。。
可是为什么这些地方越痛，心里反而感觉到了“快乐”！
在心底问自己，却没有机会给自己一个答案。只能让直觉支配着行动。
攻袭，肆虐，侵犯，没有柔情，没有怜惜，有的只是不容置疑的占有。
口齿间越来越加紧的力道，越来越多变的角度，越来越明显的-----血腥的味道！。。。
走得太远了，已经忘记自己想得到是什么!唯一能做的只是不停地走下去。。。。。
时间流逝得好似过了一个世纪，怀里的人放弃了动作，只任由我的摆布，麻木地，决绝地-----
一样的人，一样的面容，一样的唇，为何此时尝到的只有苦涩和血腥？
----脸上传来温热的触感，沿着我的脸颊在游走。
睁开眼，看到他痛苦得狰狞扭曲的容颜。眼泪已经从他的眼里流到了我的脸上！还要在那里折磨我的神经！
你要用这泪水告诉我什么？
----是还爱我的挣扎？还是已经开始恨我的决心？
一把推开他，狠狠地推开，看他跌坐在地上狼狈的样子，我知道，现在真正像个傻瓜的人是----我！
“韩庚！-----你给我听着！我不会让你逃避的！”
------我像对待仇人一样对他下了“战书”！
没有再回头！----不能让他看到我也是泪流满面的样子。
他逃避，我来选择面对！他脆弱，我来替他坚强！他退缩，我死也要拉着他一起走下去！
我不想做那种失去之后才知道珍惜的傻瓜！我记得他说要我永远不要放开他！------只是，他是不是还记得自己曾经说过的这些话？
我这一次又做对了吗？-----还是一直一直都错着？不到瞑目就永远不知道回头的错误！
“金。。希澈！你！！！--混！！！！--蛋！！！！-------”远处飘来他撕心裂肺的痛骂声！
呵！呵！骂吧！！---使劲骂！！！！也带上我想骂自己的那一份！-----
你知道----我多想狠狠地骂自己吗！
骂自己为什么总是对你这么无能为力！
骂自己为什么当初要相信你的那些鬼话!
骂自己为什么要爱上你？
更恨自己为什么要有一颗如此固执的自尊心，为什么明明知道不可以，还要选择面对这份该死的爱情！
在耳边沙沙的风声里，有谁听见了这个躯体左胸口那里被一片片撕裂的声音？
我不想卖力地演到全剧落幕，才发现我们都不过是个多余的丑角。
韩庚，你明白吗？
第三十八章
---我们还做兄弟，不行吗？
。。。！！！
。。。。。！！！
。。。。。。。！！！
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！！！
早上有了知觉的时候，
眼睛突然疼得睁不开，只得艰难地在床头摸索着！无意中感觉有什么东西被碰落在地！
等戴上眼镜，看得足够清楚之后，才开始反省自己：睡觉不锁门是件多愚蠢的事！
一把从地上抓起它甩了出去，直直撞上墙壁的镜子！
撞击过的地方一阵震颤，反射出一张愤怒的脸，眼睛即使被遮挡也看得出红肿，布满骇人的血丝。
地上静静躺着的东西，从里面露出红线系着纽扣的一只袖口！洗的再干净，也还带着血淋淋的颜色，此刻正龇牙咧嘴地“嘲笑”着我。
颤抖的手紧紧抓着床沿，撕扯着，却半点也平息不了内心熊熊燃烧的情绪，那究竟是什么？-----我看不清，但真的很害怕。
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
“希澈哥！起来了吗?---再不起来，就来不及了！！”熟悉而陌生的呼唤。
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
“哥！你眼睛怎么了？。。。”基范眼里的关心直接而急切。
对于他，这样的事似乎很难得，但这一刻我没有心情领受。
“。。。没事！”
径直越过他走近盥洗间。不愿在已经有明显香味的空间里呆得太久。
那样熟悉的味道，会夹杂着挥之不去的记忆，让自己连灵魂都愿意义无反顾地交出去！
-----太累了吧？隐形眼睛是带不了。CODY姐又得念叨了！
发愁地盯着镜子里自己的样子，不知从何下手。
“哥！吃饭吧！韩庚哥最拿手的“北京炒饭”哦！在美国的时候，我最想哥的烧饭了！呵呵！”
出来的时候，看到基范笑得无邪的脸，他今天似乎变得多话了！
厨房里有了动静，我不自觉加急了脚步，却还是撞到不想撞见的人。
他依旧系着那条笨笨的围裙，手里端着两盘黄灿灿的东西，光是刚刚远远飘来的味道，我就知道是什么？
我们有一刻的愣神，表情僵硬得滑稽。
只是看不到他的眼睛……他居然也戴着眼镜。
第一次看他戴眼镜的样子，很帅气的黑色方框款型，适合他略微尖削的脸蛋，只是后面眼神里看不真切的闪躲，与帅气的样子映衬起来有些可笑！
“哥！坐下来吧！”基范察觉到我们之间愣神得太久。
他起身拉住我的手臂，往桌子的方向拽去。
我几乎是被推着坐在他身边的！
看着已经摆在面前的东西足足几分钟，然后还是决定起身。
“我。。。不饿!”
正欲转身，又是基范！这一次手臂被握得明显有些痛了！
越挣扎，越紧致。。。然后是完全的控制。
“哥！。。。。。。吃一点吧！韩庚哥。。。特地起早给我们做的！”
死拉着我直到跌坐下去，他才松开手，看向了对面。
对面的人却一直只关心着自己盘子里的饭，没有抬头，没有回应，更没有什么建议。仿佛这顿饭、这里的两个人和他毫无关系。
提起筷子在盘子里戳了几下，热气伴着香气从筷子走过的孔隙中溢出，而后在面前升腾，扭转，似在舞蹈。
“我。。。吃饱了！”
放下筷子，在基范意识到的时候，我已经在垃圾桶跟前，连盘子整个地丢了进去。塑料袋被撞击的窸窣声，将桌边两个人的身影定格在了一个动作。
尴尬的气氛在蔓延，一直蔓延到整栋房子的每个角落！
而我则无视这一切，走出大门，继续一天所谓的……“生活”。
我想我知道韩庚想在干什么，也明白自己的在干什么。
清清楚楚的明白！
凌晨2点多收到他的简讯，没有能回复，手指抖得太厉害，根本按不下去回复键。
我的心里放不下一点的含糊其辞，容忍不了一丝的软弱和退缩！
这就是我执拗的人生和自尊。
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
回到公司的时候，已经是下午！
一进练习室的门便被一个高大的身影紧紧地抱在怀里！压迫的气势似曾相识。
“哥！！！！---哥！！！！----哥！！！！”
如此甜腻的声音，让我的心有些许诧异！在SM，除了一个人，还有谁有这样的胆量敢对金希澈做出如此大胆却从不自知的事情！
除了他。还有谁！？
“始源，回来了？”
“哥！！我想死你了！”
“只想我一个？”
“呵呵！！当然-----”
“。。。不只哥一个。。。！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
“放开我吧！”累了大半天，实在支撑不了他的重量！
“哥！你猜我给你带什么礼物回来了？”
看他一脸兴奋的样子，倒让我有了期待！是什么特别的礼物让他这个“富家子弟”这样的珍视！
始源家境很好，从不曾经历因为一碗拉面兴奋不已，因为一个汉堡和兄弟大打出手的事情，可他也绝不是一般人眼中的纨绔子弟。所以我从一开始就从心理上接受了这个孩子，而且破例给了他“辛德瑞拉”教的第二把交椅—---“辛巴”！
当然我得承认人的“贪便宜”心理在哪里都是有的。或大或小，良心的承受程度不同而已。
大伙一起吃饭，最后都借口喝多了上厕所，留他一个人付账，这在过去是常有的事。只是这孩子，不知道是装糊涂还是真善良，骗他多少次他还是相信这群“哥哥们”！到下一回还是叫上大伙一起出去。当然最后还是他一个人收拾残局！
现在有礼物可以收，大伙当然会开心，更何况是他大老远从中国带回来的！
“是什么？”
“噔--噔--噔--噔！！。。。。”
从身后拿出来的竟然是一保温瓶。
“这是什么?”
“庚妈妈亲手做的酸菜肉包子哦！！哈哈哈哈---”
庚妈妈？韩庚的妈妈？？！！
“这可是全世界限量版的！空运的啊！我对哥好吧？他们几个刚刚吃过一个还要抢，我好不容易藏起来的，等哥回来啊！闻闻，很香呢！！。。。”
我顺势把鼻子靠过去。
果真很香，而且竟然和“北京炒饭”有相似的味道。
-----是那种叫做温暖的味道！
“哥！我对你这么好，来，亲一下！”
说着，眼前的人竟然就把脸凑到了我的嘴边！
“始源啊！你出去见了一趟世面，这毛病还是没改吗？”
“哥！！---”嘟起嘴的样子和他那张英挺帅气的脸是那样的不搭调！
“啊！始源，你偏心！！！！！”
身后的一群哥哥们，惊吼的声音折磨着我的耳膜！
还没等始源反应过来，我的“礼物”已经落入恩赫和一个身材胖胖的人手中。
啊！对了，忘了介绍新成员了！
现在和赫在站在一起，正两眼发光地看着那些包子的是神童，本名申东熙，是几个礼拜前刚转进我们练习室的！
他的舞跳的很棒！其他方面也很有才华，几乎可以说是个全才。
唯独他的身材，和SM的一群俊男美女站在一起明显的格格不入。
但正因为这个，我更加看好这个孩子，也从此对公司高层选人的眼光刮目相看。
实力才是成功的长久法宝。这个道理，公司比谁都明白。
神童身上有一点让我当初很是羡慕。
也许是对舞蹈的热情，或许也是因为这个孩子本身的热情，他和韩庚经常走在一起，一起研究舞蹈，音乐的事情！
每每看到韩庚认真请教，切磋的表情，我就觉得神童是个真正可以帮到他的人。此时也不免会想到自己，更多的时候自己只是个被他关心和照顾的对象，真能为他做的又有些什么呢？
和神童一起进来的还有两个孩子，一个叫李晟敏，一个叫金钟云！
晟敏，是个长得异常可爱的孩子，特别是在他撒娇的时候。公司里的年龄大一点的女孩子完全经不起他的“可爱”攻势。
当然，我们这些男人也没几个能经得住。
不过，千万别小看了他，他可有一身的“真功夫”。
自从知道韩庚是从中国来的，而且还会武术，就天天粘着撒娇，着实让韩庚头疼了好一阵！
钟云，有一副人神共愤的好嗓子，这一点最让我羡慕，也是唯一和韩庚没关系的一点。我喜欢歌唱唱得好的孩子。
不要认为天上天下的金希澈没有羡慕别人的时候，对自己的过分修饰武装，其实也是一种不自信，透露着不安全感吧？
我还有很多不足的地方，这我心里比谁都清楚，不通过嘴说出来，不表示我不自知，更不代表我妄自尊大。
我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干什么，自己需要什么，自己在寻找什么。
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
一群男人在为了几个包子拉扯，甚至有“大打出手”的迹象，这让我笑了出声，几天没有大动作的面部神经，让自己都有些不习惯。
基范原本在一边把玩手里的游戏机，他从不参与自己认为“幼稚”的事情，但抬头看了我一眼的动作还是被我看在眼里。我们的眼神有一瞬间的碰撞。
不懂他的人从不能正确地把握他眼神背后的深意，即使在一起生活这么久，我也仍然不明白。
偶尔，隐约的感觉，从来都只会让人认为那是错觉。
早上的事，基范似乎知道了什么，他也在试图做点什么。
为了我？为了韩庚？为了我和韩庚？
短暂的接触在转眼间就各归各位。
他继续回归他的游戏世界，我则开始在周围有限的空间里寻找一个人的身影。
角落的人这一刻看上去是那么的孤单，完全被隔在另一个世界的感觉，周围的欢笑，吵闹都与他无关。
坐在地上，手里拽着什么东西，反复地摩挲着！
妈妈亲手做的包子，他自己吃到了吗？
我这一刻突然想起这个问题！
妈妈做的味道，是不是又让他的思念一发不可收拾了？
走到哪里，吃过再多的山珍海味，唯一不能忘怀的都还是妈妈做的饭菜的味道。
这是为什么？
。。。。。。
有很多问题，似乎在我们的有生之年永远都找不到真正的答案！
于是-----索性就不去找了！
我的心又开始泛疼！一下子似乎想起很多事，曾经的，眼下的，将来的！
有一刻突然想到早上的那一盘炒饭，我一下子明白了什么。
他是花了多久才学会自己做饭的？13岁的孩子要自己照顾自己，迫不得已地独立。
到底是饿了多久，挣扎了多久才能做好今天的一盘“炒饭”的？
我早上到底做了什么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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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天没怎么吃饭，下午原本该是我的酸菜包子最后也落入别人之口。现在的结果就是胃里一阵一阵地痉挛。
打开冰箱，呆呆地只看见几个鸡蛋和一瓶牛奶。那是我喜欢牌子，还放在固定的位置。我曾经嘱咐过的位置。
拿在手里，呆呆地站在垃圾桶前，却狠不下心把它扔进去，至少这最后一瓶还是他放的，一直在那个固定的位置！
虽然已经过了期，却还在那个位置等待着我。
爱情是不是也有过期的时候？
被屋子里突然亮起的灯吓了一跳，手里抓着的东西准确无误地掉了下去。
而站在门边的人，久久盯着我的眼神里有受伤的痕迹。
“。。。。”
“。。。牛奶。。。是今天的！”
我的神经被猛击了一下，钝了许久，胃里开始肆无忌惮地翻腾！
一阵阵，像刀子狠狠地划过。
摁着胃部，佯装着不经意地擦过他的身边，却还是被他拉住了胳膊！
“希澈。。。。。。我们非得这样吗？”
抓着衣服的手已经在胃部揉成一团，现在更是被绞痛折磨得失去了力气，感觉到额头的汗也已经滑落到耳侧。
支撑着，冀望着，他早一点放开手，尽快离开他的视线，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现在这幅自作自受的样子。
逃到一个属于自己的地方，然后静静地疼痛，一个人痛就好了!
“希澈！你。。。你怎么了？”
人，真的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。
在最恶劣的环境面前往往可以表现出最坚强的一面，却会因为一句关心的话，而使所有建筑起来的支撑瞬间土崩瓦解。
听到他的话，我的身体整个蜷缩着蹲在了地上。
这该死的胃！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？为什么要在他面前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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吃过药之后，胃里舒服了些，便关上门，熄了灯。
睁着眼睛想他刚才的话。
“。。。牛奶。。。是今天的！。。。”
今天他又取了放了进去？
-----为什么？
他真的不明白早上那一盘炒饭的意思吗？
现在不光是胃疼，连头也开始疼，然后浑身都在疼一样！
“希澈，起来吃点东西！”门被推开，知道是他进来，我拉过被子盖过头顶！
“我不想吃！”
“只是一点白粥！”
“----”
“希澈。。。！”
“说不想吃了！-----你让我静一静，行不行？”
恼怒着掀开被子，看他就这样站在床边，手里端着碗！是那样委屈的样子，却没有要走的意思。
不想再看他受伤的表情，那种表情会让我发疯！然后跟以往一样被它迷惑，对它妥协！到最后却发现自己的伤口只是用来祭奠它“胜利”的牺牲品！
----再也不要了！
拉起被子，正要转身躺下去，他抓住了我的肩膀！
力道大得不容置疑！
一手放下碗，一手紧紧扣住了我的下巴。
“唔！--韩庚，你干什么？？！！”
我睁大眼睛愤怒地看他，他却只顾着去取碗里的勺子。
在他的禁锢中，看到嘴边盛着粥的汤勺，我仍试图别过脸，却被他更大的力道掰了过去，然后是勺子狠狠地将嘴唇掰开，将牙齿撬开，然后推入！
刚做好的粥很烫，我们似乎都忘了这一点。
但是这一刻即使眼泪都要痛出来了，我还是倔强着含在嘴里决不妥协。
但是他手里一使劲将我的下巴抬起，竟然顺利地让嘴里的东西送了下去！
自始至终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。
但是我能做的就是当下一勺在面前时给与更加激烈的反抗！
我瞪着眼睛死死地看着他，丝毫没有让步的意思！
他的眼神却只在我的嘴唇和碗之间往返！
我们之间有一股奇怪的气息在流动！熟悉而陌生，却变了味道！
不断听到汤勺与牙齿的摩擦撞击声，我甚至觉得已经有几颗被撬断了。
因为竟然在粥里尝到了血的味道！那样熟悉的腥涩的味道！
他是在报仇吗？
把昨天晚上我在他唇齿间留下的“血腥”彻底地讨回来！
一勺一勺地讨！直到我的嘴唇从里到外都痛得没了知觉。只能感觉喉咙里有东西在流动！
碗里的东西渐渐见底，他的动作比起之前温柔了许多。
到后来的时候，甚至是轻轻地靠在我的嘴唇上，等我主动张开嘴，才放进去。
只剩最后一勺了，他的手停在我的跟前，这才抬起眼看着我。
“希澈。。。，我们还做兄弟。。。做室友，不行吗？。。。。。非得弄成这样吗？。。。”
“你给我滚出去！！！！”
一把推开面前的汤勺，里面的东西在空中滑过一个美丽的幅度，落在他身上，在黑色的T恤上留下点点白斑！恰似黑暗的画布上开出的朵朵白花！
“希澈！。。。”
“现在就滚！！！！” 我努力压制着，支撑着，不让心里那团火燃烧到更远的地方！
-----却撑得这样难受！
“。。。。。身体发肤，受之父母！。。。。。它不是你自己一个人的！以后要。。。。。”
“滚啊！！！” 枕头准确无误地砸在那个人脸上！
你还是什么都不明白！既然做兄弟，你是不是管太多了！我的“身体发肤”，我的“父母”又关你这个“八杆子打不着的兄弟”什么事？
本该吼出来的！却在他走出去，关上门之后，一切都归于平静！就像从没发生过什么一样。
这就是他所希望的！
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
那我又算什么？
以为我没有收到简讯吗？
早上的回答还不够明白吗？
韩庚，你不明白！只要我还爱你一天，我们就不可能继续做兄弟！
你可以回到从前，回到只做兄弟的日子，却不知道我在多久以前就不曾把你当作“兄弟”看待了！
兄弟之间会有热烈的亲吻吗？
兄弟之间会有得到的欲望吗？
兄弟之间会有如此痛彻心骨的爱恋吗？
兄弟？？-----早在你吻上我的那一个晚上就不是了！
这些问题你问过你自己吗？
胃里被填满，心却空了！
胃不再经受疼痛，心的伤痕却更深了！
一道道，一条条，血迹斑斑，触目惊心！
第三十九章
---我们该何去何从？谁来告诉我们！
“韩庚哥是玻璃做的!”---这是基范离开宿舍时丢给我的话。
这样的人纯净明亮，有一颗透彻的心，却不轻易让每个人都看得清。
他总是在心里热爱着自己认定的人和事，或许他还不明白为什么要那样去爱，甚至以伤害来诠释爱的疯狂。
他宁愿摔碎自己的心，宁可用锋利的残渣刺伤爱人和自己，也要守护曾经的完美，这也许不是他最终想要的，却也是他最后不会失去的。
为爱牺牲忍受，甚至到了盲目不清的地步，对于爱情就像对自己追求的理想，隐忍一切的苦难，抱着至高无尚的真诚，用深刻的痛感勾勒着刻骨铭心，不到爱情完全破灭就不知回头。
不伤害，不疼痛，就感觉不到曾经的爱现在尚存的还有多深？
我应该明白基范话里的意思的，所以才心甘情愿接受他给的痛，然后回报以更深的伤，蹂躏自己，“成全”他人。
只在远处冀望着他在哪一天能明白过来，然后回头望我！问一句：为什么不让我拉住你，我已经知道错了！
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
今天，宿舍、公司、练习室、自己的周围，哪里都没了他的身影。
每个月例行的续签手续，我以前就知道的！一天的时间，过程繁复冗长得令人咋舌。
-----这就是所谓的法律。
难得有这样一天的时间，不需要在片场和公司之间赶着脚步，却更不想一个人呆在宿舍。
满屋子都是他的痕迹，连空气里都有，令我窒息。
对于现在的宿舍已经当初的眷念，顶多只算是个累极了可以躺下去直到天亮的地方。
在练习室之间穿梭着，也顺便去看了允浩和在中他们，一群孩子足足瘦了一圈，很疲惫，却都明朗地笑着！
他们更忙了，根本顾不上我这个在一边“无所事事”的哥哥！
也罢，在SM，可以让自己忙起来，这是好事！
多少人因为有太多的空闲时间而暗自神伤，我以前也经历过。
现在倒有些庆幸！
人比人得出的结论，是用来让自己知足的！
走到楼下的时候，看到一群人围着在门卫那，我不是爱凑热闹的个性，只是瞥了一眼，便继续走自己的路。
“希澈哥哥!!!”
稚嫩的童声，在大厅里久久回荡，所有人的眼光齐刷刷地看向我！
“米娜？”我想我的吃惊一定不亚于正在看文的你！
孩子式的跑步，“屁颠屁颠”的样子，多半也是因为身后一个硕大的书包。
跑到我的身前，径直将书包丢了过来。
“带我去见韩庚哥哥！”---我睁大眼睛看着这个“小大人”，不可一世的样子。-----这是我从来都很忌讳的的表情！
已经有人在一边咬着耳朵议论了，明天就会有“新闻”出来吧！说不定最后还会传出个“金希澈私生女SM公司门前感人认父！”的“最佳爆料”。
所以早走为妙吧！
领她来到练习室，进去了才想起来韩庚不在！
她闯进人群里喊了半天，没见着要找的人，却招惹到了一群筋疲力尽的男人们！
“哇！小妹妹，你好可爱啊！告诉哥哥，你叫什么名字？”利特蹲下身，笑盈盈地问道。第一次见他这么不顾及自己的老胳膊腿的。。。。。
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
强仁干脆上前一把将她抱到怀里，送到利特面前！。。。。。
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
赫在上来捏了她的脸“真像洋娃娃！”。。。。。。。
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
晟敏拉着她的小手，一直地把玩，两只手还换着摩挲。也难怪，我刚刚才知道那双手细细软软的，是人都会有想咬一口的冲动。。。。。
。。。。。。。。
始源，我心里已经在为他祈祷了！
一上来，就毫无顾及地照着脸颊亲了下去。
“来，你也BOBO哥哥一下！”
不知死活的家伙啊！。。。。大概只有我知道米娜的脸色变了！
谁都可以惹，就是不能惹孩子！这样的道理，不到当爹妈的时候，永远不知道后果会有多严重。
“希澈哥哥!。。。你干嘛带我来动物园啊？”
所有人都停下逗弄她的动作！-----脑门上跳动着一个个问号。
“管理员大叔【注：指利特】，猴子，兔子，马，山羊，狸猫，还有一头。。。”小手指在远处停住了！
正在与零食交战的神童瞬间面容扭曲，完全一副“我又没惹你！” 委屈模样。
一排黑压压的东西，从一群人的头顶“嘎-吱--嘎-吱--”地飞过！
强仁径直把她放到地上，搓了搓手掌，拉着还要说什么的利特走向角落！
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
赫在被东海捂着嘴“唔—唔---”了一阵，手舞足蹈着地拉到一边！还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！这才消停下来。
。。。。。。。。
已经跑到神童身边的晟敏则不停地给他递薯片，薯条，虾仁。。。。香辣味，海鲜味，黄瓜味。。。。一袋，两袋，五袋。。。。。。
始源一溜烟站在了基范-----从一开始就只存在于游戏世界的人----的身边。
“第几关了？。。。你的游戏机这么旧了啊？。。。要不要换个新的？”
“好啊！你给换吧！”抬头瞬间秒杀的微笑。
“啊??！！--呵—呵—呵！好啊！好啊！”------“善良”的孩子最经不起这样“纯真”的笑容！
“走吧！找你韩庚哥哥去！”
刚刚的左簇右拥，现在被孤零零地丢在屋子中央，周围的气氛越来越诡异，一群人被一个孩子弄成这样也真够丢脸的！
我这罪魁祸首总得做点什么！
知道韩庚没这么早回来，就带她到附近的超市去了！
孩子就是孩子，再“小大人”，看到新奇的玩具、自己喜欢的东西，就会忘了本分。
看她闪烁着那双大眼睛，在一排排柜架之间穿梭，心里感到久违的轻松愉快。
坐在购物车里，催促着“希澈哥哥！再快点！再快点！呜----哈哈----呜-----”
那一刻让我有回到孤儿院那一次见面的错觉，她也是这样叫喊着，带着恶作剧的口吻和表情，叫的是“哲熙”的名字。
一圈出来，她手里只拿了本《美人鱼》，我却成了搬运工。
大大小小的袋子双手已经不够用，背着儿童书包，跟在她屁股后面，俨然就是刚刚我在心里嘲笑她的样子！----“屁颠屁颠”的！
到了她的目的地，看她把刚刚让她眼睛发光的东西都分给了孤儿院的孩子们，只留下《美人鱼》。------我的心里有明显的震动。
我们拉着手惬意地走过一片草地，路尽头是一间已经灰旧的房子。
拉着我进去，里面竟然有一架钢琴，很旧了，上面布满灰尘，但是音质却出奇的好，带着被岁月淘洗过的厚重。
“哥哥，你会弹吗？”
已经坐在我腿上的孩子，用天真的大眼睛看着我。
握着她小小的手指，一下，一下，按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上，每一下都能听到她的笑声和着美丽的音符潺潺流出，干净得透彻，没有一丝尘染的痕迹。
我们胡乱地弹着，笑声飞出这低矮的房间，渐渐飘远。
看着她，我似乎回到了儿时的时光，或者比她更大年龄的那段岁月。
我早就说过，她看上去根本不像7岁的孩子。
在她身上，我看到了小一号的基范，小小的年纪和身材，却有着别人看不明白的深沉和沧桑。这样说一个只有7岁的孩子，是不是很无稽？
-----也许是吧!
手机突然响起，显示的是韩庚的号码！
“希澈！米娜和你在一起吗？” 焦急的语气。
“嗯！”
“你们现在在哪？”
“福利院。。。”
“我马上过去！”
----急促而绝情的挂机声。我们之间除了这个孩子，现在没有更多可能的话题！
“米娜，你韩庚哥哥待会就过来了！我们出去等他吧！”
“嗯！”张来开双臂索要拥抱，真正像个孩子。
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
从没想过，金希澈可以和一个7岁的孩子聊得这么投机的！而且还是曾经让自己恨得“咬牙切齿”的那个孩子！
“米娜怎么知道希澈哥哥的？”我想她还没聪明到认出我是“哲熙”的程度。
“我看过《玉林成长日记》，也看过《彩虹罗曼史》，我更喜欢正宇哥哥！希澈哥哥看起来。。。很傻！”
我知道她说的是《彩虹》里的我。看着那样的我，大家都会很开心，不是吗？
“今天为什么突然跑来找韩庚哥哥？”
转头看到那孩子竟慢慢低下了头。
“我是从家里逃出来的。。。”声音小得几乎听不到。手里拉扯着从书包里露出来的一块衣角！
“你想和韩庚。。。私奔？”我逗趣着！
“你怎么知道的？”看她一脸天真的样子，我讶然失笑。
现在的孩子啊！。。。。终于明白韩庚刚刚的着急是为了什么。
“妈妈总让吃一些很苦的豆子，她还在我的饭里放很多很多苦的东西，爸爸说很好吃的，他也骗我。。。他们一定很讨厌我！有了小弟弟就开始讨厌米娜了！。。。。。。。”
我想我提起了她的伤心事！还是换个话题吧！
“米娜这么喜欢《美人鱼》的故事啊！”
“。。。这是。。。韩庚哥哥给米娜读的第一个故事！”
“。。。。。。” 我怔怔地不知该如何回应她的话。
“米娜！！”-----远处韩庚的身影已经来到身前！
满头的汗，看到米娜那一刻的眼神是安心之后的愉悦。
“你吓坏哥哥了！。。。。知道妈妈多担心你吗？。。。又离家出走啊？。。。”捏捏孩子的鼻子，所有的责备听起来都那样温柔。
“韩庚哥哥！！！”孩子哽咽着，终于看到了可以真正撒娇的人了！
“米娜，我们回家吧！啊？”
“我不回去！”
“米。。。娜！不要胡闹！妈妈真的很担心你!”
“我不要回去！”说完，就跑向了远处！
“米娜！”
韩庚追了过去，自始至终都有特别留意我的存在。我不怪他，但是留下来的空虚感，我是在意的！
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8
“米娜！！！！！”远处震惊的一声呼唤，让我意识到一定发生什么！！
看到他们的时候，韩庚正在给怀里的孩子做人工复苏，两个人全身湿淋淋的！
我呆呆地看着！
和以往每一次一样，无措，空白。每当面对这样的场景，每当意识告诉我下面会是生死离别，就总会这样，莫名的手脚僵硬，头脑空白!
没有来由，不明所以！
“叫救护车啊！”韩庚泛着血丝的眼神对我怒吼，向我求救。
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
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
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
医院，我最讨厌的名词！又一次活生生展现在眼前！周围空气里消毒水的味道刺得鼻腔发涩，我却在里面闻出了血的味道。
那一天在那具以为是韩庚的尸体面前，我深深地记住了这样的味道！然后怎么也忘不掉！
韩庚埋着头坐在一边，从“手术中”的灯亮起之后，就没再换过姿势！
“啪！”
----灯灭了！门开了！座位上的人像被弹起一样地冲过去拉住医生的胳膊！
却没有开口！
“你是孩子的直系亲属或监护人吗?”
“我----”
。。。。。。
。。。。。。
“韩庚！”走廊的尽头两道身影，脚步急促，其中妇人的腹部已经明显的鼓起！
“英姐！”韩庚回头叫她，却没与得到回应。
“医生，我的孩子怎么样了？我----我是她妈妈！”
“你的孩子原本就有肺部高血压吧？”
“----嗯！”英姐的眼里明显有了泪水！
“孩子的肺部进了很多水，现在情况很不乐观。。。。。你们是怎么做父母的？她的状况已经很不好了，竟然还让她掉进河里！！！！”
英姐的眼光转向了韩庚，眼里有质问，还有别的什么，我看不懂！
“我们可以进去看看她吗？”一直扶着英姐的男子开了口。
“只能两个人进去，时间不要太久，她现在还没有度过危险期！”
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
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。
韩庚呆呆地望着他们的背影，然后靠在墙上，支撑着！
脸上没有任何描绘得出的表情。
英姐怎么劝都不肯回家，直到身边的男人说要她替肚里的孩子想想，她才流着泪点了头。
到了凌晨，等到护士说可以再进去的时候，男人拍了拍韩庚的肩膀，示意他进去。
看他换上一套步骤繁琐的无菌衣，只露两只眼睛在外面。
他进去有半个小时了，护士带他出来的时候，眼睛里的血丝已经骇人得可怕！
我上前扶住他几近要瘫软的身体，让他坐下来。
他没有拒绝，也没有什么回应，然后我们又彼此分开！
漫长的等待，一个坐着仰头，望天，一个倚墙低头，看地！
一整夜，病房里没有异样！
一整夜，我们之间没有交集！
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*
“你们谁是韩庚？”早晨的时候，护士进去后，对着外面的三个男人问道。
“我！”
“孩子醒了，她想见你！”
韩庚似乎进去很久了，我向米娜的父亲介绍自己的时候，他走了出来！
“我出去买点吃的！”他的神情比进去之前更加沉重！
手机简讯达到的声音，在重症病房的寂静中异常的响亮。
韩庚的？
打开来，却是空白！
几十秒之后，又来了一条！
“米娜想见哲熙”
六个字，中间没有空格，没有标点，看不出的语气，猜不透的心情！
本章完------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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